2017-07-03 来源:
话一出口,阿拉坦才反应过来,梅林昨天向他告假回百里外老家了,瞧这臭记性!
侍卫怯怯地说:“回协理大人,有人去接梅林大人了。”
卓拉脸色有些难看,一言不发,返身走开了。
阿拉坦看卓拉走远,便高声说:“都愣着干什么?还不赶快把大门关了,里里外外搜一遍,小心王府藏进了刺客。”
没一会儿,一队王府卫队的骑兵飞驰而来,将王府团团围住。随之,王府的那扇大门也给关上了。
阿拉坦协理在院里院外地忙活了一圈,才想起敖斯尔王爷来,脸上一阵发烧,刚在王爷跟前夸下海口,就发生了这等事,这他妈也太巧了吧?阿拉坦越想越闹心,又把门口的侍卫臭骂了一顿,不解气,还踢了两脚。然后骂骂咧咧地往院子里走,路上遇到王爷的贴身侍卫宝石柱,说王爷、大福晋和卓拉格格都去寝殿了,便慌忙赶了过去。
“阿协理,你这是怎么搞的,出了这么大的事!”,荣云福晋见阿拉坦躬身跑进来,冷冷地说,“这要是赶上大喜的日子发生,你就回家给我抱孩子吧!”
“是奴才该死,让王爷和大福晋受惊了。”阿拉坦心头一阵发凉,怯生生地偷眼看到敖斯尔王爷端着鼻烟壶,面色铁青。
“王爷,我已经命令王府卫队把院子围起来了。”阿拉坦讨好地说,“幸亏你老昨晚不在,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。”
“放屁!”敖斯尔啪地将鼻烟壶砸在了地上,溅飞的一个碎片还擦破了阿拉坦的鼻尖,他都没敢动一下。
王爷指着一个被撬开的紫檀箱子,厉声道:“玉印,王府的玉印都被盗了,你还敢说万幸!”
“啊!”阿拉坦脑袋嗡地一下,忙过去,伸手往里面掏了几把,也没有摸到玉印。
大福晋心存侥幸地问:“王爷再想想看,有没有放到别的地方?”
敖斯尔的脸色苍白,连嘴唇都在瑟瑟颤抖。卓拉在一边惊愕地看着父亲。王爷神色阴郁地摇了摇头,肯定地说:“不会的。平日里,我都锁在厅堂抽屉里,昨晚要用才拿到的寝宫,用完后,明明放在这里的。”
大福晋惊慌失措地说:“我的天呐,王府怎会发生这等事情。你们这些人,是干什么吃的,出了这么大的事儿,居然都不知道!阿拉坦,你说说,你该承担什么责任?这可是皇上御赐,先祖传下来的!对了,还有巴雅尔,巴雅尔呢!人死到哪儿去了!”
阿拉坦腿一软,就跪了下来,心虚地说:“都怪奴才平日监管不严,心里也是有所依赖,王府的保卫是由巴雅尔梅林负责的,我……”
大福晋指着他的鼻子厉声说:“不要推托责任,这么大的事儿,你逃得了干系吗!你可是府内大总管的!”
阿拉坦的汗从额头上浸了出来,连声说:“是下官失职,下官知罪,下官知罪了。”
敖斯尔压抑着怒气,摆了下手,说:“起来吧,事情既然发生了,再说什么都晚了,只是这种事儿千万不可再出了!”
阿拉坦从地上爬起来,说:“谢王爷恩典,奴才再也不敢疏忽了。”
阿拉坦从长袍里将那把用黄绸包裹的蒙古刀拿出来,双手递上。敖斯尔接过那把雕花蒙古刀,翻来覆去地看,神情复杂地说:“这刀不错,一看就是供贵族使用的。莫非刺客有来头,用它来下战书的?哼,胆够肥的,我倒很想见识见识这刀的主人。”
阿拉坦心神不宁地说:“王爷圣明,只是不知这个刺客从哪儿来的?”
荣云想当然地说:“一定是额尔敦派人干的,这家伙是行伍出身,先前还在奉天做过六品骁骑尉,后来为了一个女人,落草为寇,和王爷结下仇,很不好对付。”
卓拉久久凝视着那刺眼刀锋,忿忿地说:“欺人太甚,父王,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可恶的家伙!”
敖斯尔对阿拉坦低声说:“一定要封锁消息,不得让外人知道这件事儿,听明白了吗?”
阿拉坦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,说:“王爷,奴才明白了。”
第三章 格格的心思你别猜
“你小子太让我失望了!刺客把刀都快架我脖子上了,你的侍卫居然还一点不知情,都是些酒囊饭袋,脖子上顶个脑袋是盛干饭的吗?”敖斯尔王爷啪地将蒙古短刀摔在地板上,大声训斥着跪在面前的巴雅尔梅林。
厅堂里鸦雀无声。巴雅尔此时恨不得将脑袋钻到地缝去,太丢人了,丢死人了!他怎么也没想到,额吉有病,他回去才一天,王府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。当巴雅尔闻迅匆匆赶回王府,迎面正碰上阿拉坦协理,把他拉到一边,叮嘱他千万别跟王爷说回家去了。巴雅尔一愣,说我不是告假了吗?你没和王爷讲?阿拉坦说,事一多,就把这事给忘了。
“巴雅尔!”敖斯尔大声呵道,“你哑巴了?为什么不说话!”
“看看,你都把王爷气成什么样了!”荣云一边将个新鼻烟壶递给敖斯尔,一边给巴雅尔使着眼色。
“下官该死,罪不可赦,甘愿听候王爷处置。”巴雅尔神情有些茫然,低声说道。
“闻所未闻,奇耻大辱!”敖斯尔狠狠拍着案头,脸色铁青地说:“这事儿要是传出去,成何体统!一个堂堂亲王的玉印居然给人盗走了,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!”
巴雅尔脸色苍白,低头不语,很无助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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